11.嗑药-《何处再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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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不能理解既然可以相信一个全自动的机器,为什么不能相信一个…”

    “弗利,这问题我想了很久,想的吃进去的东西都能不差一毫的吐出来。”

    “你想明白了吗?”

    “想明白了。”

    “为什么?”

    “我不想说。”

    弗利没有追问下去,知道的太多通常会让自己更不舒服,事情常常都是如此,知道越多越没什么好处,一个人要承担的责任和压力往往也跟着多起来。所以最好不要有什么事情是只有你一个人知道的——秘密,人类天生不具有保藏秘密的习惯。当知道一个秘密后,人们就开始寻找将秘密这个篮球穿出去的机会,藏了一年,两年甚至十年,不过是没有等到那个移交秘密的人。

    “你怎么样,说说你吧,莎梅尔好吗,儿子上学了吗。”

    “啊,都很好,怎么说呢,都不错。”

    “但你看上去压力很大,弗利,你以前不是这样,工作压力太大吗?”

    每当一个人心里有了秘密,对一些日常无关紧要的对话也会变得敏感,好象自己随时被放到真人秀镜头前,不知所措,忙于掩饰。

    “就那样,没什么好不好的。”

    弗利故作轻松的端起酒杯吞下一口红酒。

    “你说我们两个男人为什么对坐着喝红酒,这场面真有趣不是吗?”

    贝鲁斯笑了起来,“家里没别的吃的,弗利,我没想到你真的会来。”

    “什么话,我看上去有那么不值得信赖吗?”

    “有一点,有一点。”

    两个人都笑起来,贝鲁斯比刚才回忆自己车祸的时候轻松了许多,好象那场车祸早已时过境迁;弗利也笑着,有几次他想笑的更大声一些,但觉得嘴巴要是张的再大一些,眼泪就要从眼睛里流出来,他没办法解释这种眼泪是快乐还是另一个藏在水底的寒流,左手手掌不知何时撑在后背,不要疼,他边笑边想着,我最好尽可能保持快乐。

    背没有疼,弗利感到有一阵安心,美妙的周日下午,能把该死的医院给忘了真是太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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