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嗑药-《何处再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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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嗑药,就是这个词,当时我躺在担架上,四周都是嘈杂的声音,医生不停问我问题,知道自己的名字吗?今年多大,知道这里是哪里吗?”
“是的,医生得判断你意识是否清晰。”
“我看这问题该去问那个司机,他肯定答不上来。”
贝鲁斯有些生气,但还是保持原来的姿势坐在沙发上。看着眼前的贝鲁斯,弗利无法想象当时那场车祸到底有多严重,严重到他无法继续做医生。
“我的手,手指和手腕断裂了。”
“我看不出他们有什么不同。”
“神经修复和训练持续了两年,那些日子几乎全部都在训练它们,然后还是被拒绝了。”
弗利开始明白贝鲁斯说的是怎样一件事,医院不愿意和一个手部受到重伤的外科医生合作。
”精细动作,他们认为外科手术需要的精细动作这双手难以胜任。”
“贝鲁斯,你原来是…”
“好了,别说原来了,不做医生也不错不是吗?你看我还不是好好的。”
贝鲁斯笑着说,“还要再来些吗?”
弗利笑着拒绝了。每个人都有自己的痛苦,谁都逃脱不了,原本以为自己的人生已经无法应对了,可是伦纳德的死和贝鲁斯身上发生的不幸,相比他们,弗利觉得自己目前尚能自由行动,还有很多时间可以安排自己的事情,没有必要沉浸在整日的痛苦和担忧中,就像母亲那些年一样,足不出户,几乎断绝了和所有朋友的联系,结果情绪越来越差,对病情没有一点帮助。看到他人比自己更可悲的经历让弗利感到一丝安慰,这种安慰异常珍贵,虽然他那时候还不清楚为什么会从他们的悲伤中感到愉悦和轻松,也许这让他意识到自己并不孤独,并不是唯一不幸的那一个。
“可是,这没有道理。”
“什么没有道理。”
“美国早就开始使用机器人代替医生执行一些外科手术,包括阑尾切除,还有骨骼断裂,甚至肝脏肿瘤切除。”
说完这些弗利发现贝鲁斯正一脸严肃的盯着自己,“怎么了?”他问道。
“他们宁可相信机器也不相信一个医生。”
“人类的神经无法恢复到机器人的水平吗?”
“人类的神经和机器的运作是两件事,虽然科学家们试图把他们变成一回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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