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南疆那位想见本皇子与母妃,这事儿便尽快去安排。” “况且那状元楼,是苏婉名下的产业。他们一行住在那里,倒不是不可以。不过本皇子觉得,那里人多眼杂,实在不是个见面的好地方。” 战文宇急需扩张自己的势力,尽管先前已经被他们传来的书信,给闹得头疼,却也不想放弃他们。所以这一面,他必须见! “一会你出宫之后,便去找本皇子的近侍晏申。告知他,本皇子有客人住在状元楼,让他去将人接去本皇子的府邸……” 战文宇满脑子里想的,都是怎么利用南疆那位,根本没有注意到,自己母妃向他投去的目光。 一个人在后宫之中孤单寂寞,好不容易等到了心尖上的人。想支开战文宇私下见面,这会儿也变成了奢望。 “宇儿——”德妃叫了声战文宇,目光中带着点责怪的意味。“方才母妃与你说的,你又都忘记了?” “母妃,儿臣这么做是在未雨绸缪,儿臣不相信,母妃会不知道现在京城的局势——”战文宇严肃着一张脸,一字一顿的说。 他很不明白,事情都已经到现在这个情况了,自己的母妃怎么还能沉得住气?战文清有皇后和将军府的势力,战文轩现在也要苏婉,弄不好叶智宸也与他们站在一处。 唯有他,虽说站在他身后的朝臣不少,但都是文臣小官居多。别看这些人能每日过来上早朝,但真到了要逼宫夺位的时候,这些人都能做什么? 但是南疆的那位就不一样了,他们会蛊术。一只指甲盖大小的小虫子,就能轻松操控一人或者更多。 当然,蛊虫也要分种类。比如战文轩体内的那一只,就不是用来操控的了…… 跪着的暗卫不敢说话,但他的主子是德妃。想让他去安排这些事,也得德妃先点头了才行! “母妃——”见自己的母妃不说话,只冷冷的听着自己,战文宇原本压下去的烦躁,瞬间又窜了上来。 刚刚德妃便在想着,若让他住进了八皇子府,自己要怎么做,才能与他聊聊这些年的人生苦短。 收回目光,德妃往椅背上靠了靠,吩咐道:“今夜便让他们在状元楼主住上一晚,明日将他们安排去本妃在城郊的私宅里去。” “正如宇儿说的,现在京城的局势复杂,想必八皇子府周围,也有不少人在盯着。让陌生人去住进去,只怕会有人用此来大做文章!” 战文宇细细一想,好像也是这么个道理。毕竟自刚才太心急了,没有想到这么多。现在经过自己母妃一提醒,发现若被某位文臣发现了,这事儿还真不少善了。 尤其是现在苏良骥,也不知道他最近走了什么运气?熬过了苦日子,现在又每日容光焕发的,出现在大殿上了! 不仅如此,战文宇这几日提起自己这段时日的忙碌,苏良骥总要开口说上两句。大概意思,便是让他不要纵使将这些话挂在嘴边。 毕竟所有人都知道,此次孝贤帝的寿宴,最忙碌的人是战文轩!人家都没有整日说自己忙到脚不沾地,你一个帮着打下手的,又为何要一直说? 大殿之上,战文宇又不能当着孝贤帝的面,对苏良骥发难。虽说龙椅上的人是他的父皇,但在那样的场合下,不也得是先君臣,后父子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