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了苏婉的话,阮玉便上前去将两个锦盒收下。才刚刚拿在手里,便听到苏婉的吩咐。 “去后院看看两个小家伙,等他们沐浴好了就带来前厅。收了贤王殿下送的礼物,总要亲自出来道谢才是。” “是,奴婢这就去后院看看——”阮玉将锦盒放在苏婉的手边,而后对着她福了福身,退了出去。 战文轩一听苏婉的话,精亮的眸子闪了闪。嘴角扬起,为一会就能见到两个孩子,而开心不已。 不过从刚刚进门开始,苏婉就没有提起稳婆的事。若说她不知道稳婆在贤王府,战文轩是一百个不相信的。 现在不提这事儿,目的便就只有一个——苏婉还不想让他,和苏晨苏毓相认…… 战文轩在心里好好的盘算了一番,便吩咐柏琸道:“你也去外头守着,本王有几句话,要和婉婉说说。” 柏琸应声退下,奈何夜风太冷,只能在院子里找了个没有风的地方窝着。心里也不指望自家主子能很快,就将那么大的事儿和苏婉说清楚。 只希望阮玉带着苏晨和苏毓,快些过来前厅。也好让他少吹些冷风。 前厅里,现在就只剩下他们二人。战文轩看向苏婉,面色严肃的说道:“婉婉,五年前在江南,独自产下晨儿和毓儿的时候,可有想过回京找本王讨要说法?” “讨要说法?我为什么要向你讨要说法?”苏婉面上不动声色,表现出一副完全不在意的样子。 “对于两个孩子的事情,我想,我是该谢谢你的。若不是有他们,我也不会撑到现在。恐怕去了江南之后不久,就会选择隐没在人海,而后平平淡淡的度过这一生吧——” 确实,当时苏婉刚刚来到这里,完全陌生的世界,让她每走一步,都非常的艰辛。 尤其是在知道,自己的肚子里还有两个小生命,且又没有经济来源,每日只能出去到山上找些吃的,勉强果腹的时候,她就会不断的问自己:“前世过得不如意也就算了,为何重来一世,还要这样勉强自己?” 好在一切都扛过去了,经历过一次死亡,又经历过两次生产的剧痛,日子总算往她想要的方向发展了…… 战文轩知道苏婉这样说,心里确实是带着气的。低头抿了抿唇,深吸一口气,决定跟她坦白。 “晨儿和毓儿的事,本王已经知道了。没有想到,五年前的那一夜意外,竟然会是这样的结果。” “若本王早些知道此事,定然不会叫你们母子,在外头艰难生活这么多年!”这话,战文轩说得发自肺腑。 苏婉斜昵了战文轩一眼,对他这话充满了不屑。不慌不忙的端起杯盏,慢慢悠悠的喝了口茶水。 “都是过去的事了,殿下现在说这些话,一点用处都没有。况且那一晚,与我而言确实是一场意外,但是发生在殿下的身上,我倒觉得非常的合情合理!” 战文轩一愣,不知道苏婉为什么会这样说,下意识的问道:“此话何意?又从何说起?” “想要知道真相,便回去慢慢想吧。对于别人的事,我不想说太多。”苏婉点到即止,一句话便将此事给揭了过去。 …… 整个府里都已经点好了风灯,阮玉到达小团子的院子时,他们正坐在屋子里喝茶。 “玉姑姑怎么这个时候来了,可是要带我们去娘亲那边?”苏毓从凳子上跳下来,迈着小短腿,一阵风似的跑到了阮玉的身边,仰头奶声奶气的问。 阮玉蹲下身,怕她被夜风吹到着凉,赶紧将她抱起进屋。“是啊,小姐正在前厅等着你们呢——” “方才贤王殿下来了苏府,给你带了礼物。小姐已经替你们收下,这会儿正等着你们去和殿下道谢呢!” “什么礼物啊?”两个小团子对视一眼,忙不迭的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