项夫人看了眼桌上的令牌,开口劝道:“不过是个没有多大交集的人,老爷何必要为这样的一个人,惹的自己不痛快呢——” “是啊,爹!”项慕诗也跟着附和道:“说的好听,那是堂姑父,可是堂姑都死了那么多年了,苏相也另有了夫人。” “按照现在这个情况,做什么还要我们药王谷出面,给他银钱用?” 项夫人和项慕诗母女二人,在项永昌面前一唱一和的。对他们而言,苏良骥就是八竿子打不着的人。 不管以前项永昌和苏良骥之间,有什么利益关系。但过去的都已经过去了,现在再扯出那份“情谊”来,摆明了就是把他们一家当做冤大头! “夫人和慕诗说得对,这次不管那老匹夫说什么,我都不会着了他的道!”听自己的夫人和女儿都帮着他,项永昌的心里终于好受了点。 不过既然他们都不愿意给这笔银钱,那么外边的人要怎么办? 项慕诗挑开帘子,往江航那处看了一眼,顿时两眼放光。虽然江航只穿一身黑色衣服,但还是难掩住那满身的气度。 对于从小就在药王谷长大,每天见到的男子,都只会莳花弄草的小厮。要不就是南疆的那位,还有他的儿子。一个面色苍白,不似正常人的男子。 倒是江航这样的男人,给她的完全是另一种感觉…… 项慕诗放下帘子,垂眸敛了情绪,而后对着项永昌说道:“爹,女儿若是嫁给了八皇子,留在了京城,身边没有个手下可怎么办啊?” 项夫人只需听她说这话,便知道这丫头的心里在想些什么。她没有急着接话,只是话锋一转,继续道:“现在是他求着老爷,若还是一副趾高气昂的样子,那我们便也不用再搭理他。” “毕竟这么些年来,我们可一直都是和德妃娘娘,以及南疆的那位通信的。现在德妃娘娘他们,都不想搭理苏良骥了,我们又何必上赶着热脸贴冷屁股?” 项夫人也是个有野心的,那些年她收敛锋芒,就是在等待时机。直到项永昌当上了谷主,她才锋芒毕露。很快就将谷中的一干人等,收拾的服服帖帖,倒是帮项永昌省了不少事。 “至于苏良骥派来的那个家丁,光看他只是一个人前来,便知道是个有本事的。正好慕诗也提了这话,倒不如用点手段,将那人收为己用的好。” 项永昌一听项夫人这话,顿时觉得很有道理。再看看自家女儿脸上,隐隐透出的红,他这个老父亲就算脑子再转不过弯来,也知道是怎么一回事了。 “夫人说的有理,既然这人已经送上门来了,那本谷主就不客气的收下了。左右这人也是在京城的,到时候留给我们家慕诗,那是最好不过的!” 药王谷里什么草药都有,有能医治人的,自然就有能害人的。想要控制住一个人,那还不是轻轻松松的事情?! “爹爹这话说的——好似女儿的得力助手,就非得这个人不可了——”项慕诗用帕子掩着嘴直笑,表现了好一出的口是心非。 一家三口在马车里笑了一会,项永昌才又撩开帘子,将令牌递了出去,吩咐道:“去给那人五十两银子,告诉他一路赶过来辛苦了,用这些银子买些好的补补身子。” “左右从这里到京城,也就七八日的时间。未免他再风尘仆仆的一路奔波回去,便与我们的车队一起上路吧——” 护卫接过令牌,应了声是,便往江航那边走去。自然,项永昌的话,也一并传达到了他的耳中。 “这位兄弟,可否再让我与谷主说说话?此事确实非常紧急,半点也耽误不得。”其实江航的心里明白,项永昌是不会听他说话的。 但是为了自己的主子,他还是要试试的。万一,项永昌就见了他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