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页 到了这个时节,皇帝想要看什么情报以及状子,都不是他能决定的了。 周延儒贿赂太监想要得知熊开元的壮词,结果发现全都是他的隐私。 为了避嫌,他主动向崇祯提出自己愿意带兵出京御敌。 周延儒充分分析过形势,清军志在把掠到的人财物送回辽东,必然无心恋战。 只要把清军送出长城,就可以坐得保卫京师的大功。 这便是重耳在外而生,申生在内而亡。 而且洪承畴手中还有许多人马,自己完全可以加以利用,让皇帝认为他是无法离开自己的。 首辅的位置便算是坐稳了。 至于些许弹劾又算得了什么? 待到重新回京,有的是法子整治骆养性这个狗东西。 别看大明是一艘及及可危的沉船,可是当朝首辅投降的身价与一介屁民投降的身价能一样吗? 谁不想在新朝继续呼风唤雨? 崇祯对周延儒的主动请缨甚是高兴。 首辅亲率军队深入一线作战,有明一代,还不曾有过先例。 如果能牵制住洪承畴,为朝廷效力,那可就太好了。 这便是朱由检自己内心的想法,自己手中没有实力,只能用另外一个人牵制另外一个人。 可底下的人各有各的小九九。 杨嗣昌虽然在军事上的建树不咋地,可是对于党争一事,还是小有心得的。 这些人的打算,他看的门清,奈何总是说不出话来,手也不听使唤,没法写字给皇帝提醒。 对于这种局面,他只能选择流泪表达自己的意见。 可皇帝又不是他肚子里的蛔虫,根本就听不懂杨嗣昌流泪的点在哪里。 杨嗣昌只是觉得有些后悔,当年清军入侵的时候,他与卢象升也是如此相争。 可自从卢象升战死后,接下来的这群人,连给卢象升提鞋都不配。 当然有他在,皇帝依旧没有给卢象升平反,这让杨嗣昌心中越发的着急,但偏偏也没有什么作用了。 纵然皇帝再下罪己诏,只能沦为旁人的笑柄。 崇祯给杨嗣昌擦擦眼泪,拍着他的手道: “杨爱卿,如今,这天下也只剩下你能懂朕了。” 他想怒吼一声,臣不懂! 可喉咙啊啊啊的。 杨嗣昌流出的眼泪更多了。 崇祯收起手帕,站起身来,望着窗外:“天越发的凉了,也不知道清军与闯贼交战的如何? 洪承畴有没有追击清军? 还有那个。” 崇祯摇摇头,似笑非笑的道:“小小驿卒贺今朝,如今是个什么光景了? 但朕可以肯定,他一定是在嘲笑朕!” 杨嗣昌没法回答,而厂督王德化也不敢搭腔,他认为陛下说的对。 要是放在以前一定附和,说两句陛下英明。 但现在这种大逆不道的话,他终究是不敢说。 “不对不对。”崇祯胡乱的袖子:“朕还没有输! 朕是这天下的皇帝! 朕的京城至今还没有人胆敢来攻。 朕麾下还有十万大军可以指挥呢! 朕怎么可能会输呢?” 第(3/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