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58章 大结局【7章合为1章 】即便相爱这一生,一生还是太短(完)-《福晋有喜:四爷,宠上天!(四爷又被福晋套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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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知是有爱的滋润,还是她保养得当。

    这么些年过去,她就跟那些女明星一样,还是风韵犹存。

    若音抬眼看男人时,只觉得此刻太幸福了。

    深冬下雪,边上温一壶热茶,一手揽猫一手落子,一抬眼,窗外大雪纷飞,而他,咫尺眼前。

    幸福,似乎就是这么简单。

    四爷一抬头,正好见女人眉眼弯弯地看着他。

    “笑什么?”他问。

    “......”若音不说话,只是嘴角的笑意更浓了。

    等到一盘棋下完,她才道:“爷,咱们去赏梅吧。”

    男人淡淡的“嗯”了一声,叫了奴才进来伺候。

    片刻后,两人都披上了斗篷,出了万方安和。

    她们没有乘辇,而是直接步行在漫天雪地里。

    几年前,因为若音一句“喜欢梅花,更喜欢下雪天赏梅”,自那以后,四爷便命人在圆明园和京城种满了梅花。

    就连万方安和的院子,都种了十几颗梅花树。

    是以,她们不必特意去梅园,只要走出堂间,到处都是寒梅,彼此也置身于梅花的暗香之中。

    每年的冬天,看漫天飞雪,踏雪赏梅,想前尘往事,是若音和四爷的日常。

    一路上,若音不让奴才撑伞,也不戴斗篷上的帽子。

    她和四爷高度默契,谁都没有说话。

    若音就那么由着四爷牵着她的手,一直在圆明园里走。

    寒冷的冬天,大地银装素裹、耀眼夺目,丝丝浮云无忧无虑地静静飘游着。

    冰凌垂挂,聚水保墒,天、地、河、山,清纯洁净,没有泥潭,好一个瑞雪之冬!

    若音和四爷的呼吸化作了一股股白气,呵气成霜。

    可她们好似不怕冷似得,谁也没有嫌冷、喊累、叫停。

    其实,最美的不是下雪天,也不是寒风中傲立的梅花,而是彼此一起路过的风景。

    她们只是像往常那般,坚定地牵着彼此的手。

    若音和四爷从十几岁年少时相伴,如今已携手走过三十余载。

    世间情爱多是急风骤雨,只有细水长流的生活,才是每日的声光和微风。

    真正的浪漫,无需惊天动地,张扬轰动。

    而是蕴藏在这些平凡岁月中的点滴温存中。

    是两颗心在千万个日夜中自然融合。

    三十年之后,会不会再有三十年,谁也不敢预测。

    她们唯一能做的,就是在未来的日子里,珍惜有彼此陪伴的时间。

    所以,她们恨不得如同这场雪,一起飘,一起落,一起走到最后......

    将近黄昏时,雪渐渐停下,山谷中还出现了雪后彩虹这样的旷世奇景。

    若音和四爷不约而同地停下脚步,看着白茫茫的天边,一座彩虹如老桥般横跨至半空。

    夕阳余晖把圆明园和彩虹都映成金黄,如梦如幻、瞬间即逝的风景,一眼足矣。

    这一刻,漫天风雪里,四爷就如同挺立着的松柏。

    而若音,在百花凋零后,只她一人如梅花般脱颖而出,优雅而美丽......

    两人看了会彩虹,四爷就道:“天黑了。”

    “嗯,回去吃年夜饭吧。”若音说着,目光落在男人月亮脑门上的白雪,就像是白头。

    她不由得抬手,替他拂掉头上的白雪。

    当她拂去那些雪沫时,才发现男人鬓角多了几根银丝。

    若音微微一怔,“四爷,您都有白头发了,我替您拔掉吧。”

    “别拔。”男人扣住了她的手腕,对她说:“朕听民间说,帮人拔白发,就会长一堆白发,你若是替朕拔了白发,届时你会长一堆白发的,还是让朕一人长吧。”

    若音:“这您也信,再过几年,臣妾就是不替您拔,也得长白发了。”

    说到这,若音心中有种莫名的伤感。

    她牵了牵唇,颇为动情地喊了他的名字:“胤禛...若我白发苍苍,容颜迟暮,你会不会,依旧如此,牵我双手,雪地里走。”

    男人自然地替她拂去秀发上的雪,眸光深情且认真地看着她,“愿无岁月可回头,且以深情共余生。愿有岁月可回首,且以深情共白头。”

    他说得那么诚恳,执着,那么真切、深沉。

    闻言,若音心满意足地笑了,眼里还有感动的泪花在闪烁。

    不知怎的,她的脑海中突然想起有那么一首老歌。

    歌词是那样唱的:多少人曾爱慕你年轻时的容颜,可是谁能承受岁月无情的变迁。多少人曾在你生命中来了又还,可知一生有你我都陪在你身边......

    世人都说以色而爱驰,随着时间的流逝,若音虽芳华已逝,但四爷对她的宠爱却丝毫不降低,反而更甚了。

    在四爷眼里,甭管是当年潜邸里的四福晋、还是母仪天下的皇后、亦或者是准部和月上帝国妙手回春的女神医,都是他捧在手心,深藏心底里的音音。

    而若音也在他的宠爱中,优雅风韵的老去。

    因为,只要有爱的陪伴,岁月从不负美人......

    她们的爱情,三十年如一日,如今四目相对,眼里还是羡煞旁人的爱情火花,他们活出了多少人想要却恨遇不到,或做不到的美好。

    可是在她们心底里,即便相爱这一生,一生还是太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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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是夜,由于孩子们都成家立业,各自在各自温馨的小家庭里守岁。

    是以,大年三十只若音和四爷两人一起吃年夜饭。

    最初到圆明园那几年,奴才们或许还会忙上忙下地伺候着。

    可这么些年过去了,奴才们早已习惯了太上帝后亲密无间的相处模式,不忍去打搅她们,而是在一旁静静地候着。

    只见若音给四爷盛汤,四爷吃到好吃的膳食,也会不自觉给她添几筷子。

    这样的相处模式,是数十个年头中磨合而来的默契。

    只不过,在四爷给若音夹了不少肉食后,若音及时制止,“臣妾最近都胖了不少,您就别再给臣妾夹肉了,再这么没节制地吃下去,人家以为臣妾又有喜了呢。”

    上回采羚来圆明园看她,瞧着她身材丰-腴,还以为她又有喜了。

    四爷一直避着的,她哪里是有喜了,分明就是吃怀孕了。

    “哪里胖了,你从来就没胖过,哪个眼神不好使的敢说你胖?”四爷说着,还扫视了周围的奴才一眼。

    “......”若音娇嗔地横了男人一眼,就是这个男人阻碍了她的减肥大计!

    至于那些奴才,吓得一个个都垂下了头。

    娘娘是太上皇一口一口喂胖的,她们这些个做奴才的,哪里敢吱声啊。

    大约半个时辰后,若音和四爷用过了年夜饭。

    四爷朝苏培盛扫了一眼。

    苏培盛会意,退下后没多久,就捧了一本书进来。

    他走到若音面前,道:“娘娘,这是太上皇命人做给您的连环图合集。”

    连环图?若音柳眉一挑,就接过了那本书。

    在这里,连环图又称小人书,是一种古老的传统艺术。

    在宋朝印刷术普及后,许多以连续的图画叙述故事横空出世,是老少皆宜的一种通俗读物。

    若音翻开合集第一页,映入眼帘的,是一个穿着大红喜服的新娘。

    少女头上的盖头被掀开一半,一张脸透着青春的气息,唇红齿白,明艳倾城。

    看着看着,若音觉得莫名的熟悉,那画中的女子,不正是她?

    当她再一页页往下翻的时候,接下来的每一页都是她的画像。

    翻到二十页左右的时候,那画像上不再是她一人。

    她的身边,多了一个男人。

    而那个男人,正是四爷。

    她们两个,正襟危坐在万方万和的堂间。

    在这之后,每一幅画都是这个背景和坐姿。

    只是服装不同,年岁不同。

    随着那些画像一副又一副地翻动,她们的容貌有所变动,气质也越来越优雅雍容......

    当翻完整本连环图,一滴泪落在了最后一张图上。

    吓得若音慌忙用手帕去擦那滴泪,可她生怕损坏了画,又不敢太用力,只得轻轻的用手帕摁了一下画上的泪痕。

    眼里也充满了懊恼之色,怪自己怎么那么不小心,将泪滴在了上面。

    她想好好保存这一本连环图,因为这本连环图用最古老的传统,诠释着她和他一同走过的年岁,这比任何礼物都要来得珍贵。

    擦好画上的泪痕后,若音的视线落在最后一张图上,而这张图,正是去年年底的时候,四爷命西洋画师郎世宁画的。

    自打她和四爷隐退圆明园后,四爷每一年都会叫郎世宁到圆明园给她们画一副画像。

    只不过,前面的二十来幅画,不像是郎世宁的作画风格,且都是她一个人的单人画像。

    想到这,若音不由得问:“爷,前面这些画,您都是让谁给画的,我怎么都没印象啊?”

    男人睨了一眼她手中的画册,“朕画的。”

    若音微微一惊,“您何时画的?”

    “......”男人没回。

    若音追问:“你是在隐退圆明园之前画的,还是之后画的。”

    男人:“之后。”

    若音若有所思地点点头。

    这么说,他隐退圆明园后,凭记忆中的想象,将她年轻时的模样,画了二十几幅图,以此纪念她们一起走过的岁月?

    且他把她画的那般明艳动人,比西洋画师郎世宁画的还要好看呢。

    “谢谢爷,这本连环图是我这辈子收过的最珍贵、最喜欢的礼物。”若音将画册合上,轻轻抚摸着画册上的蓝色封面,低头问:“只是,爷怎的突然送这本画册给我?”

    四爷没有第一时间回答她的问题,而是对她说:“到朕跟前来。”

    若音小心翼翼的将画册收好,这才眼眶红红地走到男人面前。

    在四爷拉着她的手带入怀里时,她也自然地坐在他怀里。

    四爷一面替若音擦着脸上的泪痕。

    一面道:“那次艾儿截亲前,你对朕说,曾经我们没有爱和自由,没有自己,所以在宠爱她的时候,将年少时的求而不得都寄托在艾儿身上,用现在的权利和能力,去完成艾儿的爱和自由,就像是弥补那些年少时的遗憾。”

    “年轻时,开心的有,但不如意的多,确实让你受苦了,但过去的已然过去,朕送你这幅画,是想告诉你,咱们前半生的遗憾,用后半生来弥补。”

    若音没想到曾经的一句话,他却镌刻进了心底里。

    她若有所思地想了一会后,说:“爷,你知道如何界定一个人目前是否幸福吗?”

    “......”四爷一副洗耳恭听的神色。

    若音:“那就是等到年华老去后,倘若有一个机会,可以让人重新再活一次,一般幸福的人,自然是不会回到过去,那么我现在告诉你,就算给我一次回到过去的机会,我也不想回去。”

    刚到大清时,她特别想要回到过去,因为这是一个陌生的世界和天地。

    再后来,她被感情所伤,她也想回到过去,逃离他。

    可是现在,她一点儿也不想回到过去,一点都不!

    因为她对现在很知足,至于过去的那些,如果没经历那些,也就不是她了。

    但经历过后,人生终究会越走越好。

    “不想回到过去,是因为现在过得幸福?”男人问。

    “也不全是。”若音说着,声音就变得有些依恋,“臣妾怕回去之后,就找不着你了。再说了,臣妾这辈子最得意的事情,就是给你生儿育女,一切重头来过,我才不干呢。”

    一句话,听得男人心尖上一阵暖流划过。

    温暖的,不止是他,而是两个人。

    四爷拥着怀里的女人,额头在她下巴上摩挲,傲娇地骂了句,“没出息的,生孩子有什么可得意的。”

    “我就得意了!”若音说着,反问男人,“那你呢,倘若给你一次机会,你会回到过去吗?”

    “不回。”男人说着,抱紧了她,“朕若是回去,你就找不着了。”

    这话翻译一下就是:朕要是回去,也找不着你了。

    “这还差不多。”若音轻笑一声,嘴角微微上扬。

    她像个树懒一样环住他的脖子,整个人靠在他身上。

    小声呢喃:“当时艾儿截亲时,那些话我只是随口一说罢了,虽然曾经有过遗憾,也早在这些年得到了弥补。人生本就是坎坎坷坷,每个阶段有不同的人生和故事,夫妻间也多是吵吵闹闹的。”

    在她看来,人生就是突如其来的幸福,和不期而遇的磨难,交织而成的一个过程。

    那些白头偕老,也有可能是成百上千次的争吵和挫折换来的。

    “前半生,您心系天下,是人们口中的明君,那时您连自个都顾不上,要是只顾着臣妾,那臣妾岂不是成了祸国妖精了。”

    “就连现在,民间都在传,您前半生是明君,后半生为了我,成了昏君呢。”

    四爷:“那你觉得朕是明君还是昏君?”

    若音:“在臣妾看来,一般做丈夫称职的,大多当皇帝也是好把式。您在位那些年,也算是权衡了江山和臣妾,只不过......”

    “咻!嘭嘭嘭!噼里啪啦...”她的话还没说完,外头就传来烟花爆竹的声音,声声震耳。

    这种时候,即便若音说话,男人也是听不见的。

    她只好附在男人耳旁,不怀好意地笑道:“您既是明君,也是荤君。”

    至于她这么说,也是有原因所在的。

    她听别人说,随着年纪的增长,男人会修身养性,比较佛系。

    然而现实给她上了一堂课,告诉她道听途说是没用的,只有自身实践才是真的。

    谁说中年男人都很佛系的,四爷就是个例外!

    不知是不是因为没年轻时那么忙了,简直比青年时期还孟浪。

    就在若音这么想的时候,男人因为她的一番话,双眸锐利地看着她。

    那眼神仿佛在说:你居然敢说朕是昏君!?

    若音面上笑盈盈的,继续在他耳旁娇声蛊惑:“吃荤的荤,荤君!”

    “......”顿时,男人深邃的墨瞳有熊熊之火燃了几丈高,他直接起身,一把抱着她进了里间。

    不多时,里间的靡靡之音被外面的烟花声完美地掩盖掉....................................................................

    很久很久以后,新年的烟花爆竹声逐渐散去。

    床帐内的男女也看似平静地再次躺下,只是心底里的余韵却久久未散......

    次日,若音和四爷用过早膳后,孩子们就带着孙儿孙女来给她拜年啦。

    此时此刻,她俩坐在堂间的上首。

    皇帝、皇后、二爷、二福晋、五爷、五福晋,纷纷带着她们的儿女跪在下首。

    皇室家族团圆,自然只正室可以出席。

    “皇阿玛、皇额娘万福金安,儿子、儿媳给您拜年了!”

    “皇玛法、皇玛嬷万福金安,孙儿、孙女给您拜年了!”

    若音瞧着下首的的儿孙们,眉眼弯弯的,笑着点头,“好好好,地上凉,都起来吧,赐座。”

    待儿孙们起来入座后,再一个接一个的给若音和四爷行礼拜年。

    若音和四爷会给每人发一个荷包,里面是些金银花生、瓜子儿、图个吉利。

    期间,五爷家的俊美小阿哥由于年纪小,行礼不够标准,被五爷训了一句,“好好行礼!”

    然后,若音瞪了五爷一眼,亲手扶起了小阿哥,还抱在膝盖上坐着,“咱们还小呢,是不是啊。”

    不止是若音,四爷也瞪了五爷一眼,“小孩子本就软了吧唧的,大过年的,有什么可凶的?”

    “是。”父母都发话了,五爷只好认怂应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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