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十五节 不缺小人-《冷王怪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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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王爷王妃,我与郑小姐去岁便订了亲,只是在合八字挑吉日时,那算命先生说,我俩都不宜单岁成亲,应等到双岁为宜,我与郑小姐正好差两岁,到今年恰好都是双岁,便将婚期定在了今年七月三,可谁知可谁知郑家却在六月遭逢变故,一纸文书将郑小姐卖与了高家,高老爷妻妾成群,那是我未过门的娘子啊,我怎能让她就此沦为旁人妾室,受尽委屈……”说到这儿,水单渠即便面对追杀也不曾害怕落泪的眼睛此刻已红了眼眶,

    “你怎知她不是攀上高家那高枝正快活着,”东方辰言冷冷出声,他真看不惯一个大男人为了点儿女私情把自己弄成这个样子,可东方辰言忘了,雪凡音离开王府,音讯全无时,他比水单渠也好不了多少,

    “不是的,”水单渠连忙否认,情绪还有些激动,随后红着的眼眶中闪烁着一点晶莹,“如若真是那样她如今也不会人在大牢,三个月了,也不知她如何了,还有我娘亲……”水单渠丝毫不掩饰他的惆怅与无奈,

    雪凡音自从自己进过那暗无天日的地方,就知道水单渠的担忧与此时那近乎绝望的心情,她虽然不善于表达自己的情感,可也不像东方辰言只会板着一张脸,雪凡音的手拍了拍水单渠的后背,“她们不会有事的”,她只是在安慰水单渠,心中却觉得进了那样的地方,不出事谈何容易,而且这一呆便是三个月,

    “嗯哼”,东方辰言沉着一张脸,阴阳怪气的发出了声响,“凡音,你夫君在这儿,”雪凡音拍着水单渠的背只是为了让他缓解下情绪,可东方辰言看來就不是这么回事了,他才不会允许雪凡音的手碰别的男人,

    “我知道啊”,雪凡音本是不明白东方辰言是何用意,可当她感受到东方辰言那股子寒意火速蔓延开,才察觉某男醋意大发了,为了不刺激他,雪凡音迅速拿开自己的手,并且逐渐拉开了与水单渠的距离,

    “对了,你娘怎么了,上次你就说让我们救她,”安全起见,雪凡音认为还是听水单渠讲正事好,

    “郑小姐被关入暗牢后,我爹爹便四处奔走,想法子将郑小姐救出來,可我们只是普通百姓,又哪來得这些个法子,我们正苦于无路可走时,高老爷那边却传來信儿,说是凑足两千两银子,便可还郑小姐自由之身,王爷,我家虽非穷苦人家,可也拿不出这么些银两,可即使如此,念在往日水郑两家交情,又加上我们的婚约,我爹便东拼西凑,卖了我娘的嫁妆,又到平日有些來往的家中相求,才凑了五百两银子,想请高老爷高抬贵手,看在乡里乡亲的分上,先放了郑小姐,其它的立下欠条,他日再还,那高老爷收下了银两,也让我爹爹立下了欠条,说过几日便会将人放了,可一等半月依旧沒有任何消息,爹爹上门讨说法,却让他们拿着爹爹立下的欠条逼他还钱,此时,爹爹才知上了他们的当,又气又悔,且不知这一身债务该如何偿还,一时间竟也病倒了,加之高家人时常拿着欠条到家中打闹,爹爹病情加重,不到半月便去了,”水单渠沉浸在了那些往事之中,

    “爹爹去后,高家还不肯罢休,娘亲不让我参与此事,一纸诉状将高家告到了县衙,可青天衙门八字开,无钱无权,有冤无处诉,娘亲也落了个诽谤之罪,进了那大牢门,我又怎能袖手旁观,欲告到府衙,奈何状纸还未递上,便要被他们灭口,幸而遇到了几位,”

    “世上缺什么也不会缺了小人,”雪凡音此时如同一个愤青般感慨着,“你们这些身在其位,却不谋其事的人,每月拿着那些饷银不会不安吗,”

    “郑家遭遇了什么变故,”东方辰言不想回答雪凡音的质问,他从水单渠的话中还有疑问的便是他一句“突遭变故”一带而过的郑家之事,这个案子起源也是郑家,若不将此事问清,到时他们反倒会被打个措手不及,

    “这……听说是郑伯父赌钱输了,向高老爷借了钱,以郑小姐为抵押,最后无力偿还,高家便把郑小姐带走了,”水单渠并不十分清楚此事,因此说的支支吾吾的,

    “听说,本王要的是确定的答案,”东方辰言本就沉着的脸,此时更黑了,既然水单渠给不了他想要的答案,就起身离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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