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隐忍-《姜恪传》
在经历里了下山被欺骗的那件事情之后,姜恪在练功休息之余经常发呆,问他怎么了,也不说话,或许真相就要瞒不住了。终于有一天晚上,在两人都回房间后,姜恪坐在床边问道:“通玄哥哥,我想我母亲了,你能不能带我去都城,见见她,我都好长时间没有见了。“
“哎!你不问我还要告诉你呢,今天早上有人来道观把一封信交给我,说是宫里的信,让我交给安宁公姜恪,我一看那不就是你么,我一猜有可能就是你母亲的来信,白天见你练功,就没有交给你,怕你分心。好了现在你问起来,那就给你。“假装刚刚想起来,一拍额头,走到书桌跟前,从一叠纸张中抽出一封信,交给已经高兴的跳起来的姜恪。看着姜恪那高兴的样子,既不忍心,但是又没办法,转过头去以免姜恪发现他那已经嵌满泪水的眼睛。姜恪拿着信看的极为认真,生怕遗漏一个字。其实刚刚开始通玄也不知该如何以姜恪母亲的语气写信,后来找了一位儿子远在他乡的母亲,让她说一说该如何如何,最后变成了这封信,里面其实内容很简单,就是一些日常用语,衣食住行如何,是不是听道长的话,练功认真吗,有没有学习经典等等,再就是表示自己在宫里很好,不用担心,因为不能出宫,所以只能让人帮忙写信,以解对儿子的思念,最后叮嘱在山上一定要听话,认真学习,不要调皮等等。看完之后,只见姜恪迫不及待的扑倒桌子上,摊开纸张,拿出毛笔说到:“通玄哥哥,帮我磨墨好么,我要给我娘回信。”“啊?哦!没问题,你写吧,你娘亲看到你的信肯定会很高兴的,也很欣慰的。”通玄回答的时候尽量不让自己的是声音颤抖。
在这一晚上过后,姜恪练功越发的努力,再加上时不时的和母亲交流,他的性格也很开朗,仿似之前显露出来的戾气已经化解似的。就这样,日复一日,年复一年,姜恪的个子一天天长高,不知不觉间已经过去五年了,姜恪对于通玄教授的几种功法也已经修炼的略有成就,当然这是因为有通玄这个变态的对比,如果和外面那些年轻子弟相比,还是很厉害的,这事通玄这几年时不时地在江湖上行走发现的。这几年除了教导姜恪以外,他还经常出去行走于雍华两国,这几年虽然天下整体太平,但是在交界之处还时有小规模的争斗发生,再加上一些邪派中人不时地作恶,所以对于江湖来说,就没有太平一说。通玄因为自恃武力,加上师傅的教导,因此总是路见不平,出手相助,虽然那些为恶之人,只要不是丧尽天良,无恶不作,基本上就会教训一顿,放走了事。慢慢的江湖上也创下了“不平道人”的名号,但是因为他从来不告诉别人自己的来历,所以无人知晓这个不平道人就是之前那个有更大名声的青阳子的徒弟。只因为师徒两人都是淡泊名利的真正的修道之士。
却说这一日,阳光正好,蝉鸣鸟唱,姜恪正在松林之间打坐,只见他耳朵一动,睁眼就说:“兄长,你来了就下来吧,别藏着了,以后别再想偷袭我了,哼!”这时就见通玄道士从树梢飘然而落,却没有像平时那样趁机修理姜恪一顿,而是表情有些沉重的说到:“跟我回房间,我有重要的事情要告诉你。”说完也不等姜恪问话,就转身而去,姜恪虽然一头雾水,但是还是跟着屁股后面走了。
到房间后,姜恪就看见,通玄面色悲戚,好想不愿回想似的,刚准备开口询问,就见通玄摆手道:“你别说话,听我讲,是时候了,也没法儿瞒你了,就都告诉你吧,五年前,你刚刚来山上,有一****奉师父之命去都城买药,再回来的路上碰见了一起江河湖仇杀,我就出手了,之后得知了一些事情。是关于你母亲花娘子的..。。后来,没办法,因为你年纪太小,所以只能将此事隐瞒,之后你看的每一封信都是我写的,所有的事情都是我编的,兄长对不起你,这就是所有的事情,本来我准备一直瞒下此事,但是今天宫里来人要迎你回宫,那个太后去世,需要所有王公子弟参加葬礼,我就知道瞒不了你了,所以这一切现在都告诉你了,我也解脱了。”说着自己也是两行清泪滚下。
姜恪刚刚开始还以为是什么事,几句之后就不对劲了,越来越震惊,通玄的话语如同九天之雷当头劈下,他的脑袋嗡嗡作响,耳边犹如雷鸣,待通玄讲完,他呆了一下,然后眼睛就红了,气血上涌,冲到通玄面前抓住衣服,咬牙切齿的吼道:“这不是真的,不是真的,你告诉我,你说的都是在骗我,对不对,对不对!!!‘然后也不等通玄回话,好似知道似的,接着就挥拳出掌的在通玄身上乱打一气,同时喊:”你为什么要骗我,为什么啊!说啊!我一直相信你,尊敬你,你骗我!呜呜呜.“通玄既不躲闪也不反抗,任由姜恪将那满心的委屈伤心发泄在自己身上,他知道那是怎样的感觉,直到姜恪哭着抬头质问之时发现通玄已经嘴角溢出鲜血时,才慌忙停止他那如今已算劲力不小的拳头。然后,姜恪不说话,扭头就走之时,通玄一把拽住了他,问说:”你准备干什么,报仇吗?莫说就你现在的境界无法赢得了那大太监,就算你可以杀了他,杀了王后司马婧,我也不允许你现在这么做!“
”为什么?兄长,你为什么要阻止我为母亲报仇,我从小就只有母亲,我的所有都是母亲给的,你为什么要这么做!?啊?!“姜恪不能理解通玄的做法。
”只因为现在还不是时候,你知道吗?如今雍,华两国对峙多年,雍国在先王去世之后一直是太后在主持朝政,稳定国家。而后慢慢的交接给了你父亲,但是你父亲姜夔烂泥你扶不上墙,一切还都是司马婧说了算,如果你在太后去世的时候再将司马婧杀掉,那么,雍国会立时大乱,你父亲姜夔根本无力控制局面,到时候雍国定会陷入内乱,而华国也不会放过如此机会,定会挥兵北上,到时候天下大乱,血流成河,会有多少无辜百姓会因此而丧生,你有想过吗??“通玄尽量让自己的语气平和一些,但是说到最后还是不自禁的提高音量。
这番话说的姜恪一愣,他自从到了青羊观,所接受的除了他现在修炼的一身本事,最多的就是先贤经典以及道家思想,家国天下,以苍生为重,还有一些江湖上的传奇人物是如何在面临私仇和民族存亡而做的选择。如今这样的事情发生在了他身上,一时竟先入两难之中。思虑的同时不禁问道:”兄长,那你说我该如何去做?啊?你告诉我!“
”这样,我作为兄长一定不会阻止你为母亲报仇,司马婧有个孩子,比你小几岁,虽说当初说话比大部分孩子晚,但是,在之后的日子里却显露出不凡的气质,如今在宫里的很多老师赞叹,将来顶是一个好君王,所以,我希望你能听我的,将报仇期限后压,在你的那个弟弟主持朝政之后,随你怎样报仇都可以,这样如何?“他知道这个仇恨是放不下的,只能将之延后,只要不会引起天下大乱,他通玄是不介意和姜恪一起去王宫取回那两人的项上人头的,这也是当初得知此事的一个誓愿。姜恪思索片刻,终究是大义战胜了私仇,愿意暂时放下泼天大仇而待后来。
第二日,跟随宫里的人前去参加太后的葬礼,一路上所有官员勋贵都好奇此人是谁家的孩子,打听后才知道这个就是大王的大公子安宁公姜恪。因而知情之人都眼神怪异的看着那个背影,在姜恪回头之时却都避开那有些犀利的眼神。虽然他看似地位挺高,但因为从小不在宫中,又有一个地位低下的母亲,因此也没人和他交谈,接待。在走完程序,来到墓地,下葬之时,姜恪抬头看了一眼姜夔身边的那个女人,然后就埋下头去,他害怕自己会忍不住在这个地方出手将那个仇人杀掉,他还记得通玄兄长生活过的那些话,为了更多人的性命,他要忍,待得来日,必将十倍百倍的将其讨还。
事后,姜恪也没有多做停留,在姜夔派人来找他时,姜恪已经在回青羊观的路上了。而在王后司马婧的寝宫里,却有这样一幕。”娘娘,今日那姜恪回来参加太后葬礼,也一定知道他母亲去世的消息,我们该如何处置?“赵大总管问道。”无碍,知道真相的人除了你我都已经死了,他不会知道的,你也不要多事的去找他麻烦,那个老道是惹不得的,知道么?!“司马婧说到,她此时已经觉得人生圆满,头上的天已经去了,儿子又很争气,自己把持雍国朝政,不需要和那个孩子过不去,再说那还是有些危险的孩子,只因为那个老道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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