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页 药效渐渐起来后,热得有些难受,身体更是热,他是将近天亮时被热醒的,他侧着身体朝里睡,被人抱在怀里,后背贴着一个滚烫的怀抱。他就枕着方楚宁的胳膊,被他圈在怀里,一只手搂着他的脖子,另外一只手禁锢着他的胸腹,双腿还夹着他,是一种非常……诡异的禁锢之态。 这是他们在北蛮时养成的习惯,他们遇险的雪山太冷了,只有这么拥抱着,才能彼此取暖,所以他们回了宁州后,就算是住在一个帐篷里,同睡一塌。 要么他提前睡,中途醒来发现了,也装聋作哑,要么方楚宁去巡营,或早起,两人像是有默契似的,谁也不提睡觉姿势的事。彼此装聋作哑的功力堪称顶级,若是逼不得已,那就肯定是有一人彻夜难眠,不会允许自己失态。 谢珏不太喜欢这姿势,因为方楚宁压着他的头发,动弹不得,非常难受!他本来是浅眠的人,生生被方楚宁逼得睡眠很沉。 有些事,心有灵犀地沉默。 并非不敢。 而是不能! 方楚宁的呼吸缓慢而灼热,就在他的耳畔,谢珏耳朵红得滴血,他拿开方楚宁的手,想要转过来,又想到他眼上敷药,又看不到,干脆作罢。 “听风,你醒了?”方楚宁咕哝着,埋头于他的脖颈间。 谢珏深呼吸,压着火,明知故问,现在装都不想装了? “我喜欢……” “醒了!”谢珏打断他,手肘往后抵住他的胸膛,“起来,压着我的头发了。” “抱歉。”方楚宁毫无诚意地道歉,拢着他的头发把玩着,“西州这么冷,为什么天天洗头,寒气入体怎么办?” “你觉得现在适合聊这个吗?” 第(2/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