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页 凤大夫人捧着茶润润喉,“三丫头,以岭庄的事,大伯母也听闻了,他们欺上瞒下地租少缴,固然不对。你既已发现端倪,何不禀报家中长辈做主,非要一个人闹出事端来,以岭庄租户不满暴动,连县令都惊动。若是有三长两短,我也无法和你父母交代。” “以岭庄的事我已摆平,佃农们愿意补交地租,皆大欢喜,大伯母为何生气?”凤妤似是刚想起来,“王里正是您的远方亲戚,我与他为难,让大伯母难做了?” 凤大夫人脸色极不好看,茶杯重重放下,“王里正是我的远方亲戚不假,当年你母亲请他管理以岭庄是因为他有本事。我们被贬出京都十余年,都是王里正管着佃农,春耕秋种从来落下,每年如实交租,以岭庄才井井有条,越发富足。即便他不是远方亲戚,我也要为他说一句公道话,他没有功劳也有苦劳,你如此大动干戈,就不怕旁人说你一句卸磨杀驴吗?” 李妈妈奉茶过来,秋香接过放在凤妤手边,凤妤目光落在茶中,上好的龙井馨香扑鼻,凤妤笑说,“我不怕。” “你真是冥顽不灵,想想你在京中的名声,蠢笨无知,野蛮粗俗,被退婚后更有痴恋外男,不知廉耻的骂名。如今以岭庄的事再一闹,你还要多一桩商户女作风的罪名,何苦为了几千白银伤了和气,坏了名声?”凤大夫人恨铁不成钢。 凤妤瞬间冷了脸,商户女这骂名曾让苏月娇在京中贵妇圈里抬不起头来。 秋香暗忖,完了,大夫人踩着姑娘的底线了。 凤婉从刺绣中抬起头来,“三妹妹,母亲也是为了你的名声着想,怕这群佃农说是非,若是再落得一个商户女作风的名声,妹妹怕是更难说亲。” “商户女……”凤妤端起茶杯,轻轻地晃着茶沫,“大伯母,若是没有商户女,当年我们全家被贬到宁州,您能不愁吃穿,能在宁州打开交际?远的不说,大伯父一年俸禄160两白银,四妹妹三百两银子买如意庄的裙子,眼都不眨,哪里来的钱?” 凤大夫人脸色青红交错,难堪又愤怒,“凤妤,你……你放肆!” 第(2/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