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页 终于,她挣开了宣王的怀抱,道:“可见这些日子身子还是养好了些。否则,殿下回头就该看我躺在那里了。” 宣王深深地看着她:“嗯,还要再养好些。” 薛清茵道:“好了,殿下走吧。” 宣王:“……嗯?” “我就是来送行啊,只要看着殿下离去便足够了。”薛清茵铿锵有力地道。 宣王:“……”“所以我不愿叫醒你,何必多此一举。” 薛清茵摇头:“这怎么叫多此一举?这叫仪式感。哪怕我只是多看殿下一眼。那也是不同的。” 宣王心下微动。 不同吗? 是,是不同的。 仅仅只是看见她出现在这里,那一刹他的心情便变得极好。 宣王又不轻不重地抱了下薛清茵,对剩下追赶上来的宫人沉声道:“照顾好侧妃,若有恙,拿尔等是问。” 宫人纷纷低头应是。 “放心吧,我照顾自己可在行了!”薛清茵道。 说罢,她也反手抱了下宣王的腰,道:“喏,这也是仪式感。殿下抱我,和我抱殿下,看来是多此一举,但其实也是不同的。” 宣王心下更见柔软。 他沉声道:“我知晓了。” 他转身离去,心头这才有了牵挂的滋味。 他知晓将士与家中妻儿离别,何其不舍。但从前只是知晓,如今才尝到味道。 薛清茵便真伫立在那里,目送着他们远去,而后才由宫人扶着返身回去。 “走不动了。”薛清茵皱起鼻子,娇气道:“抬轿来。” 宫人哪敢置喙?匆匆去抬了轿。 而这厢方成冢实在忍不住道:“侧妃与殿下情谊深厚,属下还真有些羡慕!” 宣王的嘴角勾了勾:“你也该娶妻了。” 方成冢叹道:“我父母早亡,哪有人为我张罗啊?再说了,咱这行伍中人,娶妻不易啊。娶来也是叫人家独守空房,挨了欺负都找不着咱。” 方成冢很快便打消了念头:“罢了罢了!恐怕只有等我走不动路,再也无法跟随殿下行军打仗那一日,才能安分留在京中娶妻呢。不过那时,一身伤痛,恐怕更不好耽误人家了。也未必有人看得上我!” 方成冢这话就实属夸张了。 他乃是宣王军中副将,年纪还未到三十,没有家世的加持,却能混到如今的地步,那可以说是个人能力极强了。 想要将女儿嫁给他的小门小户多得很! 只是宣王身边但凡亲近一些的下属,都是不敢随意娶妻的。 宣王府能打造到如今如铁桶一般的地步,实在不容易。 他们娶的妻子若恰好是敌方精心安排的,又或者是经不起别人游说、离间、重金诱之的,那可就出大乱子了! “嗯,行军在外虽不易,独守空房却更难。”宣王蓦地接声道。 他一直知晓,薛清茵嫁给他是受了委屈的。 而如今这念头愈发强烈了。 …… 独守空房的薛清茵又睡了个回笼觉。 起身后管家便来见她。 她坐在那里,一边慢吞吞地用着早膳,一边听管家道:“殿下如今应当出城了。” 薛清茵看了看外头正挂的日头,疑惑地问:“啊?现在才出城?” 管家知她不懂这些事,便笑了笑,细细解释道:“殿下一早出门,并非是为即刻大军开拨。而是先祭祀,再面见陛下,后又有朝臣相送。出城时,还有百姓去围观呢。” 听着就怪麻烦的。 薛清茵感叹道。 所以说做宣王这样的人物,也不容易啊! “等出城到了军营,还要再告天地,请三军共饮,立下军令状,随后大军开拨。辎重紧随其后。这也要折腾一两个时辰。”管家又道。 薛清茵点了点头,问他:“管家也在军中待过?” 管家点头:“是,除却伺候的宫人是由宫中派出的,其余人都曾跟随殿下征战过。” 如此一来,宣王府上安置的也就多是心腹了。 这些人因为一同经历过生死,那情谊自然非常人可比。他们服从性高,忠诚度也高。 难怪宣王先前打算将管家之权交给她,丝毫不担心她究竟能不能镇住场,也不担心消息会传到外头去,被他人参上一本。 薛清茵放下筷子,擦了擦嘴起身道:“准备马车。” 是时候再去庄子上看看了。 倒也巧。 她刚说完,便有人来送信:“这是一位林老爷要呈给侧妃的。” 薛清茵拆开一看。 大意便是那两位鼎鼎有名的画师已经到庄子上去了,他们会在那里小住几日,恭候薛清茵。 恭候这个词用得很厉害。 那两名画师画值万金,在林老爷那里却是如指臂使。 可见林老爷这人交友功夫确实厉害。 薛清茵收起信便要走。 管家连忙派了人跟上她:“这些都是殿下特地留给侧妃用的人。侧妃可带他们随行。有事也只管差他们去办。” 薛清茵点点头,心道过去全靠贺松宁的人充场面。 如今又靠上宣王啦! 她道:“殿下贴心。” 第(2/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