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页 说着一口唾沫就被他喷到了地上。 他们后边的一张桌子上坐着两个人,他们身戴着披风,头上还有斗笠,看不清容貌。只是细细的把那四个人的对话听进去了。 前一喝酒的男子道,“哎,二牛,别为了这事动了肝火,你又不是不知道,现在全长安城上下都指控着这梁帝呢,咱还有钱能来这儿喝上一壶小酒,就不错了。” 后一个回答,“嗨,咱们为了那梁王的工程做这苦力活,太不值了哈。还不如回家去种田呢,我娘子和儿子都在乡下等着我发达呢,这叫我咋开口啊。” 黑衣的汉子道:“别做白日梦了,咱几个就是帮那些皇官贵族搬砖干苦力的命,还发达呢,小命保住了就谢天谢地了,想开些吧。” 前一道:“你说说,这梁帝以前不是挺清明的,我咋感觉这突然就变了样了捏,变得暴殄天物了。” 后一又道:“是啊,现在咱们百姓苦不堪言,他也视而不见。你说,是不是那次变政后就变了样了?” 又一道:“我估摸着是吧。嗨,管他干什么,咱下午还得去干活呢,赶紧把酒喝了喝了喝完了就走了,别瞎嚷嚷。” 话毕,几人就闭了嘴,没人再说起其他事,而是倒酒自顾自的喝着。 这时,后边的桌子的青衣男子突然轻咳嗽一声,把筷子给放下了,另一个则没动。他一把站起,越过到了四条汉子的面前。 那男子压低声线道,“几位壮士,你们在公共场合大声议论当今皇帝的是非,岂不是犯了欺君之罪?” 那四人抬头看着前面的人,却看不到他的脸,听着声音隐隐觉着是个男子。 “这位小伙子,你这是在帮着梁帝说话,你可是没看到他如今的如此暴政?如今这皇帝早就变了性子了,变着法子的压榨老百姓,你还向着他?” 另一又道:“你看咱,怎么说都算个健壮年轻之人吧,偏生被他拉去做了奴隶,十几岁的孩子都被他拉去当兵充数,你说这不是暴君还是啥?” 绿披风斗笠的男子只是轻笑了一下,“几位大哥,你们好像误会小生的意思了。不过我是个外来人,着实对着大梁当今的局势不大清楚。” 那端着碗喝着酒的手停下,“哦,原来是外来人哈,怪不得嘛,我说咋听这口音和咱不大像呢。” 你这口音不是东北那旮瘩的吗······ 另一男子道:“不对啊,二虎,咱不也不是这长安人儿嘛,咱是从东北内偏村来的呵。” 二虎愣了下,“不是哈?”又想了想“管它那么多干哈啊,咱哥们几个在这长安城待那么久,咋说也算半个长安人了。” “倒也是哈。” 青披风的男子又礼貌问道:“几位大哥,这长安城中如今有许多梁兵巡逻着,你们几个大声这么议论梁帝,怕隔墙有耳,哥几个还是担待着点。” “谢这位小弟的善意提醒哈,不过咱哥几个才不怕那总督,早看他不顺眼儿了。” 总督,应该是奉皇帝之命监督他们这些庶民建立新宫殿,干苦力活,充当军饷的低级官员。 “其实,小生初来乍到有一事不大明白,方才几位大哥说这梁帝突然变了性子,开始不亲民。” 又走近了几步,“小生实在是很好奇,还希望几位大哥能告诉我一些皇帝的事情。” 那二牛汉子略略沉思,对着二虎耳语:“二虎舅子,你看这小弟想叫咱给他介绍梁帝,你说咱干还是不干?” 那二虎推了推那二牛的脑袋,“你个损样儿。” 又拍拍手道:“干啥玩意儿干,这家伙从外面来的,谁知道他是不是贼各应人的。咱大哥也肯定不会同意的哈。” 另一条汉子二牙也靠过来耳语:“就 是哈,你说这给人讲事儿又没啥好处,就算交了个朋友又不能穿不能用的,咱还要干活路,哪有时间跟他说呐。” 二牛试探的问:“那咱不干了?”另外二人点点头,然后坐回原处。 青衣男子勾唇一笑,随即道:“不知道几位大哥不知道愿不愿意拂小弟的面子呢?” 那二虎咳嗽一声,回绝道:“弟啊,别怪哥不帮你,咱哥几个有事在身,实在是抽不出啥空闲时间了,小弟你还是去问别人吧,啊。” “走了走了走了。” 青衣男子没有丝毫惊讶,而是慢慢从身后拿出了一个精致的白瓷壶子,慢条斯理道:“小生也知不忙活了几位大哥。” 把瓷壶子“咣”一声放在桌子上,“这是酒店新出来的杜康酒,不知道大哥可不可以卖小弟一个人情,给小弟说说想知道的事情。” 说着,已经在桌子这边坐了下来。 几个大汉定住了。还是那个二虎先开口:“哈哈哈哈,你咋不早拿出来呐老弟,不就是说点事嘛不耽搁不耽搁。” 说着把那白瓷壶子拿了过来,“你说这茫茫人海中咱几个偏偏相见了,缘分哈,今儿哥几个就给你普及普及这大梁朝的事哈。” 青衣男子施施然一笑,道了声谢。 而刚刚与青衣男子结伴而坐的另一位棕色披风棕色斗笠的人却置若闻焉,只是安静的看着他们,从头到脚没说一句话。 —————(分割线,必要) 待到过了一个时辰之后,青衣男子才与那几个东北来的奴公谈完了话,回到了这棕衣男子身边,带着笑意道:“搞定了。” 棕衣男子抿了一口端起的酒,淡然道,“搞定了,那走吧。” 于是两人才离开了座位,走到了外边的长风街。 这街市还是热闹得紧,人也多,街上吆喝的小贩愈来愈多,都在为自己找生意做。这五百年后的长安城依旧是繁华盛大。 只是这四周城墙砖瓦的斑驳和裂痕可以证明时间是流逝的,如今的长安城到底是比不上五百年前那么新了。 青衣男子拿下斗笠,呼了一口气,然后没好气的对着一旁的棕衣男子道:“哎,墨衍,现在去哪?底细打探好了,可是还是没办法进去啊。” 棕衣男子也拿下斗笠,一张俊美无比的脸展现出来。哪怕他身着棕色的普通布衣,但也跟那张脸毫无违和感,一点没有被破环了他的气场。 墨衍淡淡道,“欲速则不达,急什么。现在不能用法力,自然不比你在九重天的时候了,总要想办法找个切口,找个正当的方法进去吧。” 第(2/3)页